失窃的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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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下载的文章由稻壳汇(www.dochui.com)收集整理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《失窃孩子》作者:凯斯·唐纳胡四十年代的一个平凡夏夜,负气的男孩亨利·戴离家出走,躲进了森林里的某个树洞中。在那里,在黑暗中秘密生活、等候百年的仙灵用亨利·戴的外表重返人世,而亨利就此告别文明世界,永远以七岁的外表游荡在森林中。两个被交换命运的孩子渐渐成长,他们的生命几度交会,却都擦肩而过。亨利该如何夺回自己的人生?小说曾入围2006年度鹅毛笔大奖,该奖有图书界的奥斯卡之称。一般奇幻小说给人的印象总是华丽、夸张与刺激,但本书的情节却意外以朴实、流畅取胜。作者留心于每一个小细节,让每个情节都非常合理,情感流动也极为自然,仿佛这本来就是一个真的故事,而非虚构。这是一本写给成人的童话小说,囊括了美国各大畅销书排行榜,获得2006年《轨迹》杂志最佳新人作品奖、鹅毛笔大奖入围、亚马逊网上书店文学小说榜和奇幻科幻榜双料冠军!<序>献给多萝西和托马斯,希望你们能在这里。童年,我们曾向世界投以一瞥。余下的尽是回忆。——路易丝?格鲁克《返乡》失窃的孩子柏栎一百多年前,诗人叶芝,写过一首小诗《失窃的孩子》。诗中,仙灵将孩子从温暖的壁炉边诱走,带到史留斯森林高地,那里有花有水,远离尘嚣,孩子和仙灵们吃着浆果和樱桃,寻找熟睡的鳟鱼,在沙砾上跳起古老的舞蹈,彻底忘记了那个充满烦恼的人类世界……一百多年后,这片高地变成美国东部的某个乡村,仙灵们依然躲藏在深山高林中,不为人所知,仙灵世界和人类社会不时地发生交集,但只有仙灵和被交换的孩子知道全部的秘密,这就是唐纳胡的《失窃的孩子》。换生灵的传说在欧洲流传广泛,这通常是指一种专门偷窃人类小孩,并把自己变成小孩模样,在人类家中生活下去的恶灵。在文学作品中也并不罕见,莎士比亚在《仲夏夜之梦》中就写到过换生灵,另外还有托马斯?米德顿的剧本《换生灵》,以及约翰?盖尔特的小说《偷走的孩子》等等。传说中,这种由仙灵变身而成的孩子外形丑陋,往往是畸形或有先天疾病,会被父母轻易抛弃。据考证,神话的社会学起源是家庭无力抚养多个孩子,忍痛弃婴后的一种心理自我安慰。但在唐纳胡笔下,仙灵是真实存在的,他们按照序列,逐一和人类的孩子交换生活,仙灵生活在人类之中,人类则被交换到了仙灵的部落中去,成为他们的一员。或许是不想写成一个十足的奇幻故事,虽然欧洲神话中不乏神乎其神的精灵秘法,唐纳胡却从一开始就没有赋予换生灵那些本领。他们会的魔法不多,除了能变脸,就只会一些“低级”的超能力,诸如顺风耳和千里眼。他们拥有不老的生命,永远保持小孩子的外貌,心却在时光中老去。对他们来说,生命只有等待的意义,等待轮到自己去换生的那刻。在此预设下,亨利和安尼戴展开了他们交错的一生。安尼戴原是人类孩子亨利,被交换后成为仙灵,忘记了自己本来的名字,但记忆的碎片却时时侵入他的梦境。亨利原是仙灵的头领,已在森林中生活了百年有余,他变身成为人类孩子,得到了亨利的父母和几乎全部的生活,得不到的却是亨利七岁之前的记忆。在漫长的岁月中,他们彼此追逐着过去的影子。安尼戴总想回到父母和妹妹身边,而亨利也渐渐发现自己其实也曾是一个被交换的德国男孩,一个钢琴神童,他的天赋在森林中埋藏百年之后,又在作为人类的身上再次显现。仙灵的世界并不是人们想象的人间天堂,他们需要在严苛的环境中为生存奋斗,还要设法打发无聊的光阴。安尼戴学会了阅读,常常和好朋友斯帕克溜进人类的图书馆中饱飨智能的盛宴。年深月久的相知,使得安尼戴爱上了斯帕克,可是斯帕克却在他告白之际,决然离开,开始了自己漫长的旅行。安尼戴终于在伙伴的帮助下,找到了家人,但却悲哀地发现,自己和他们已经隔得太远,无法回去。取代他地位的亨利,同样需要在人类社会中求生存,想方设法和父母斗智,不被揭破自己的真实身份。相较于停滞在时光中的仙灵,亨利是在不断长大,但成长的烦恼,同样使他困惑不堪。他终于发现,人类的世界也并不如他想象得那幺美好,仙灵和人类都有各自的现实要面对。拯救他们生活的,是爱和希望。亨利恋爱、结婚、生子,在温暖的家庭中,终于鼓起勇气直面过去,为自己的百年岁月谱出了一曲交响乐。安尼戴在写完自己的人生故事后,告别相依为命的伙伴,追随斯帕克的足迹而去,跨越千山万水,去到这个国家的另一头寻找他的爱情。这是一个写来简淡,读来却时常倍感温暖的故事。叶芝的诗中给人印象最深的一段便是:走吧,人间的孩子/与一个精灵手拉手/走向荒野和河流/这个世界哭声太多了,你不懂。唐纳胡小说中的孩子和仙灵,长大后都懂得了这些“哭声”,他们理解、宽宥彼此,立足自己的生活,为身边的人们付出热忱。这原本就是生命中最大的勇气。<1>别叫我仙灵。我们已经不喜欢被叫做仙灵了。曾几何时,“仙灵”大可涵盖各种形形色色的生物,但如今它已染上过多的联想色彩。从词源学上看,仙灵是一种非常特别的、与水泉女神或水仙女有关的生物,但在种属上,我们是自成体系的。仙灵(fairy)这个词来自于古法语fay(现代法语则是fee),而fay又起源于拉丁词Fata,即命运女神。fay合群而居就称为faerie,它们生活在天国和人世之间。世上有一群人间精灵,carminibuscoelopossuntdeducerelunam。它们早在远古时代就分成了六类:火精、气精、地精、水精、土精,以及全体仙灵和水仙女。我对火精、水精和气精近乎一无所知,但地精和土精我却十分熟悉。它们的种类数不胜数,与之相伴的还有大量关于它们行为、习俗和文化的传说。它们在世界各地的叫法不同——罗马家庭守护神、魔仆、农牧神、森林神、妖怪、罗宾的好伙计、捣蛋鬼、矮妖、凯尔特“普卡”、爱尔兰鬼灵、北欧小矮人——还有极少数仍然隐居在树林中,人类几乎看不到也碰不到它们。如果你非得给我取名,就叫我小妖精吧。更好的说法是,我是一个换生灵——顾名思义,这个词指明了我们要做的事和想做的事。我们绑架一个人类小孩,把他或她与我们其中一个交换。换生灵变成了小孩,小孩变成了换生灵。并非任何一个男童或女童都能交换,只有那些少之又少的、对他们年幼的生命感到困扰,或与世上的悲愁心有戚戚的才有可能。换生灵挑选对象很仔细,因为这种机会大概十年左右才有一次。成为我们中间一分子的那个孩子,或许要等上一个世纪才能轮到他换生,并再次进入人类世界。准备工作冗长乏味。需要密切监视这个小孩,还有他的朋友和家人。当然,这都得不露痕迹。选择孩子的最佳年龄是在他上学之前,因为在那之后,一切都复杂起来。孩子会需要去记忆和处理除他亲密家人以外的大量信息,还要像在镜子里照见形体和容貌那样,一清二楚地将自己的性格和经历表现出来。婴儿是最好办的了,可对换生灵来说,照料他们是一桩难事。六七岁就恰到好处。超过这个年龄,自我意识必定会发展得更为充分。而无论他们年龄大小,我们的目标是骗过孩子的父母,让他们相信换生灵的的确确是他们的亲骨肉。这其实比大多数人想像的要容易。不,困难不在于延续孩子的经历,而在交换本身,那是种痛苦的肢体行为。首先,从骨骼和皮肤开始,把自己拉伸成合适的大小和体型,拉到浑身颤抖,差点儿崩断。然后,其他人会在他新的头面上下功夫,这需要雕刻家的技艺。软组织上会有大幅度的推拉动作,好像头颅里填充的是黏土或软糖。接着是牙齿的事,还要除去头发,再慢慢地编织成新的,这些事情都极为讨厌。整个过程中,一粒止痛药都没有,虽然有几个换生灵会喝一种用橡树汁发酵而成的酒,但这种酒对身体有害。这种事很难受,但很值,好在我不需要重塑生殖器,那可相当复杂。最后,换生灵就和孩子一模一样了。三十年前,我就从一个换生灵重新变成了人类。我和亨利?戴交换了生活。他是个出生在镇外农场上的男孩。一个仲夏的午后,七岁的亨利离家出走,藏到了一棵栗树的树洞中。我们的换生灵密探跟踪他并发出召集令,我把自己变成他完美的复制品。我们抓住了他,我溜进树洞,和他交换了生活。当晚搜寻人员找到我时,他们可高兴了,松了口气,还挺骄傲,我本以为他们会生气,但没有。“亨利。”一个穿着消防员制服的红发男人对我说话,当时我在躲藏处假装睡觉。我睁开眼,冲他露出灿烂的微笑。这人用薄毯把我裹起来,抱着我走出树林,来到一条石铺路上,一辆消防车等在那里,红色车灯如心跳般搏动。消防员们把我带回家,交给亨利的父母,也就是我的新父母。那晚车子在路上行驶时,我一直想着,只要能通过第一关,这个世界就会重新归我所有。在鸟类和兽类当中,母亲总能认出自己的孩子,不让陌生者闯到巢里或窝里来,大家都觉得这挺神奇,但并非一概如此。事实上,布谷鸟就常常把蛋下到别的鸟儿的巢里。尽管幼鸟体形超大,胃口奇佳,也能得到同样(其实是更多)的母爱,甚至它们经常会把其他幼鸟从高高的巢中挤出去。有时候,母鸟把自己的孩子活活饿死了,就因为布谷鸟不断地要吃的。我的第一个任务是虚构一个故事:我就是亨利?戴。不幸的是,人类更多疑,对闯入者也更不宽容。搜救人员只知道他们要寻找一个在树林里走丢了的孩子,因此我可以保持沉默。反正他们找到一个也就满足了。在开往戴家的路上,消防车颠簸起来,我呕吐在了鲜红色的车门上,那分明是一堆橡果碎片、芥菜,还有好多小昆虫的皮。消防员拍拍我的头,把我连同毯子一把铲起,好像我只是一只被救的小猫或者一个弃婴似的。亨利的父亲从门廊上大步跨来,一把抱住我。有力的拥抱,带着烟酒味的温暖亲吻,他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迎回家。但母亲就不太好糊弄了。她的脸完全泄露了她的情绪:发着疹子的皮肤上纵横着一道道咸咸的泪水,浅蓝色的眼睛框着红圈,头发纠结蓬乱。她朝我张开双臂,两手直抖,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,痛苦得好像掉入了陷阱的兔子。她用衬衫袖子擦了擦眼,用满怀爱意的女人那饱受摧折的肩膀围住了我,接着用深沉的花腔高音大笑起来。“亨利?亨利?”她手撑在我肩上,把我推在一臂远的地方,“让我看看你。真是你吗?”“对不起,妈妈。”她拂开遮着我眼睛的额发,把我压在胸前。她的心在我脸侧跳动,我觉得又热又不舒服。“别担心,我的小宝贝。你回家了,一点事儿都没有,这点最要紧。你回到我身边了。”爸爸用他的大手包住我的后脑勺,我想这个欢迎回家的生动场面还会永远继续下去。我一点点挣脱出来,从亨利的口袋里掏出条手帕,饼干屑撒在了地板上。“对不起,妈妈,我偷了饼干。”她笑起来,眼中的阴影消退了。也许她直到前一刻还在怀疑我是否是她的亲骨肉,提到饼干奏效了。亨利离家出走时,从桌上偷了块饼干,别的换生灵把他带到河边时,我把饼干偷过来放在口袋里。饼干碎屑证明了我是她的孩子。午夜后,他们让我上床睡觉,这种安慰大概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。不管怎么说,这好过睡在洞里冷冰冰的地上,拿发霉的兔皮当枕头,还有十来个换生灵在不安的睡梦中咕哝和叹气。我在松软的被子里伸直手脚,寻思着我的好运。有很多故事说的是换生灵的失败,身份被所谓的家人揭露了。一个出现在新斯科舍①①加拿大省名。某渔村的孩子把他可怜的父母吓坏了,他们在暴风雪中弃家而逃,后来被发现浮尸在寒冷的港口上,已经冻僵了。一个换生灵女孩,六岁,一开口说话就让她的新父母不堪恐惧,把滚烫的蜡油灌进对方耳朵,从此再也听不到声音。还有一些父母,得知他们的孩子被换生灵替换,一夜白发,有的精神分裂,有的心脏病突发,还有的猝死。更惨的是,虽然很少见,但确有一些人家把这种生物赶出去,有的使用咒语,有的驱赶、丢弃或者杀害他们。七十年前,我失去了一位好朋友,因为他忘了让自己随年龄长大。他的父母当他是魔鬼,把他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猫一样捆起来装在麻袋里,丢到一口井里。大多数时候,父母为他们儿女的突变大惑不解,或一方为这种离奇的命运而责备另一方。这种危险的事情,怯弱者不宜。我走到这一步而没有被揭穿,感到心满意足,但还没有完全放下心来。我上床后半小时,房间的门慢慢打开了。在走廊灯光的映照下,戴先生和戴夫人从门缝里探进头来。我把眼睛眯成一道缝,假装睡着。露丝?戴不断地低声抽泣,没人能哭得这样有技巧。“我们得改一改了,比利。你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了。”“我知道,我保证,”他小声说道。“不过看看他的睡相吧。‘天真的睡眠,缝补好忧虑的乱丝。’”他关上门,把我留在黑暗中。我和我的换生灵同伴们监视了这个男孩好几个月,所以我在森林边就知道新家的轮廓。在亨利的眼里,这几英亩地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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