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下载的文章由稻壳汇(www.dochui.com)收集整理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《纪伯伦散文-珍趣篇》作者:纪伯伦我饮过杯杯苦酒,即使残汁剩液也似蜜甜。 我攀登过艰途险径,最终都达到绿色的平原。我失散于夜雾中的每一位朋友,又都会在黎明的曙光中寻见。我曾多少次用坚忍的外衣掩饰自己的痛苦和烦恼,以为这样会得到补偿和缓解。不过,当我脱去外衣,却发现痛苦已转化为喜悦,烦恼已变作沉静与平和。我曾多少次与同伴行走在表象的世界,我心里说:他多么愚笨,多么迟钝!但是,我刚一踏入隐幽的世界,就发现自己的虚枉和武断,朋友的睿智和文雅。<《珍趣篇》介绍>《珍趣篇》介绍《珍趣篇》是一个内容丰富、体裁多样的综合性集子,它包括36篇作品,其中散文诗16篇,韵诗14首,文学论文和评论5篇,剧本一个。我们。选出的散文诗,只占这个集子的一半份量,不能说反映了《珍趣篇》的全貌,这一点和其他入选的集子的情况有所不同。《珍趣篇》的出版也很特殊,它不是由作者直接和出版商联系编辑、出版的,而是由一位名叫尤素福·托玛·布斯塔尼的阿拉伯出版家在埃及阿拉伯人书局编辑、出版的。由于它是从散见各处的纪伯伦的作品中选辑的,所以在内容上与体例上同纪伯伦的某些集子有所不同。这个集子出版于1923年,但其中的许多篇章是好多年前写出的。就散文诗而言,此集中最重要的篇章首推1920年在开罗《新月》杂志上发表的《你们有你们的黎巴嫩,我有我的黎巴嫩》。这是一篇立意深刻、气势壮阔、形式新颖、文采璀璨的妙文。通篇以大体相近的句式,次第对应重复,一气呵成,淋漓尽致地表现出纪伯伦的爱国主义激情和美好的社会政治理想。"你们有你们的黎巴嫩及其难题,我有我的黎巴嫩及其瑰丽。""你们的黎巴嫩是一位手捋胡须、蹙额皱眉、只顾自身的老翁,我的黎巴嫩是矗立如塔、微笑似晨、念人如己的青年。"纪伯伦采取叙述加对比的手法,描绘出两个迥然不同的黎巴嫩,他的敌对者的黎巴嫩,是解不开的"政治死结二是"宗教首领、军队司令的棋盘",是"形形色色的教派和政党",是无休止的"谎言"和"辩论",是气息奄奄的朽翁;纪伯伦心目中的黎巴嫩,则是瑰丽无比的大自然,是"悠远的思想"、"炽热的感情"、"神圣的语言",是"青年的抱负,中年的决心,老年的睿智",是"朴素而袒露的真理",是生气勃勃的青年。在纪伯伦看来,黎巴嫩的儿女应能代表黎巴嫩"岩石中的意志,巍峨中的高贵,流水中的甘美,空气中的芳馨",应该让自己的生命成为"黎巴嫩血管里的一滴血"。这些儿女包括"农夫"、"牧人"、"园丁"、"织匠"、"陶工"、"泥瓦匠"等各行各业的劳动者,也包括"把自己灵魂倾注于新杯中的诗人"。他们是"风吹不灭的灯,时蚀不腐的盐",是迈着坚定步伐奔向真善美的人。这篇散文诗具有无比的生命力,至今仍具现实意义,并将显示出跨世纪的魅力。《珍趣篇》中还有许多篇章,也都具有极强的现实针对性。《独立与红毡帽》,通过一位同胞为了强调自己的"独立"和"尊严",拒绝在法国客轮餐厅脱下他的红毡帽这件小事,引发出对民族心理的深刻透视和剖析。纪伯伦说,"精神上和心智上均受奴役的民族,是不能靠他们的衣着、习俗成为自由的",同胞的不幸正在于他们"反对结果而未曾注意到原因。在赢得本质之前,已先被偶然现象所控制"。他呼吁同胞不要在区区小事上盲目争"独立",要争就争"技术独立","工业独立",他说这是"悬于每个人头上"的问题。《新时代》一文指出,"今天,在东方,有两种彼此斗争着的思想:旧思想与新思想"。"今天,在东方,有两种人:昨日的人和明日的人"。作者尖锐地问道:东方人啊,你属于哪一类?是第一位还是第二位,"如果你是第一位,那你就属于已经灭绝的住洞穴、穿兽皮部族中苟活的一员;如果你是第二位,那你就是一个和黎明一起走向正义和明智的白昼的民族先锋"。他号召同胞响应"生活的召唤",做"明日的儿女",做"属于明天的自由人"。在《皮壳与内核》一文中,纪伯伦把他的以上观点上升到哲学的高度。他指出,生命不在于它的"表象",而在于它的"内蕴",事物不在于它的"皮壳",而在于它的"内核",人不在于他的"面孔",而在于他的"内心"。对宗教,艺术,社会,个人,也应首先看到它(他)们的内部本质。这些见解今天看来,不见得有多少让人特别惊奇的地方,但在那个宗教家、政治家、"学者"都唱着美妙动听的歌曲的时代,糟糠与精华难辨的地方,这"皮壳与内核"的哲学,不是十分及时,十分可贵吗,读者在《我的心灵告诫我》、《我的心因累累果实而沉重》、《完美》、《孤独》、《更辽阔的海洋》等文中,进入了一个辽阔而深邃的精神世界。在这里作者时而是哲学家,谈论现象与本质;时而是道德家,表达无私给予者的烦恼;时而是美学家,探讨"完美"的终极意义;时而是心理学家,寻求诗人孤独的原因和心灵沟通的道路......他和他的心灵为伴,巡视着这个世界,希望找到一个涤荡污垢的大海。他们找到了,但又不满意,于是他们又去寻找"更辽阔的海洋"。当我们随着纪伯伦周游他的精神世界时,发现它不仅引动遐思,而且陶冶心灵。《珍趣篇》的确是名副其实的"珍闻与趣谈"!——伊宏《纪伯伦散文诗全集·序》<皮壳与内核>皮壳与内核我饮过杯杯苦酒,即使残汁剩液也似蜜甜。我攀登过艰途险径,最终都达到绿色的平原。我失散于夜雾中的每一位朋友,又都会在黎明的曙光中寻见。我曾多少次用坚忍的外衣掩饰自己的痛苦和烦恼,以为这样会得到补偿和缓解。不过,当我脱去外衣,却发现痛苦已转化为喜悦,烦恼已变作沉静与平和。我曾多少次与同伴行走在表象的世界,我心里说:"他多么愚笨,多么迟钝!"但是,我刚一踏入隐幽的世界,就发现自己的虚枉和武断,朋友的睿智和文雅。我曾多少次因自己的酒而醉倒,我把自己与酒友视作绵羊与豺狼。待酒醒之后,再看,我是人,他也是人。我和你们,人们哪,被我们周围的表象所迷惑,却对我们隐藏的本质视而不见。当我们中的一个绊跤时,我们说他堕落;当他蹒跚迟缓时,我们说他颓唐衰败;当他言语含混时,我们说他是哑巴;当他呻吟叹气时,我们说这是临终前的喘息,他快死了。我和你们,都专注于"我"的外壳和"你们"的表面,因此,我们看不见灵魂向"我"表露的东西和灵魂在"你们"身上隐藏的东西。既然我们带着向我们袭来的骄傲,疏忽了我们身上的真实,那我们还能干些什么?我对你们说,也许我的话是掩盖我真面目的面具;我对你们说,也对自己说,我们用眼睛看到的,不外乎是一团乌云,它挡住了我们用自己的目力应该看到的万物;我们用耳朵听到的,只不过是叮叮当当的声响,它歪曲了我们应该用自己的心灵去把握的东西。因此,当我们看到一个警察把一个人带到监狱去的时候,我们不应在二者谁是罪犯上下结论;当我们看到一个人浑身是血,另一个双手有染时,明智的做法是不要肯定哪个必定是杀人者,哪个必定是被杀者;当我们听到一个人在歌唱,另一个在痛哭时,我们且忍耐一下,直到我们能确实肯定谁是欢快者。不,我的兄弟!不要用一个人外在的东西去推断他的真实,不要把某人的一言或一行作为他内蕴的标识,因为也许那个口齿笨拙,声调含混,被你认作痴愚的人,他的直觉恰是智慧的道路,他的心田恰是悟性的栖息胜地;也许那个其貌不扬、生活粗劣、被你藐视的人,在大地上,是苍天的一份赠礼;在人们中,是上帝的一件赏赐。你可能在一日之内造访一座宫殿和一间茅屋。你从宫殿走出时,带着崇敬;从茅屋走出时,充满怜悯。但是,你若能撕碎你感觉织成的表象,你的崇敬定会减弱,降至遗憾的水平;你的怜悯定会改变,升到尊崇的高度。你可能在晨昏之间遇到两个人,第一个和你说话时,声音中带着风暴的喧嚣,动作上具有军旅的威严;第二个和你说话时,带着惶惊,声音颤抖,结结巴巴。于是你把果决、勇敢归于第一位;把无能、软弱归于第二位。但是,你若看到日月教他们去赴会危困,或去为某一原则作出牺牲,你一定会明白:厚颜、浮夸并非勇敢,羞赧、沉默并非怯懦。你可能从你居室向窗外眺望,你看到路上的行人中有一位修女走在右边,一位妓女走在左边,于是你立即说:"这个多高尚!那个多丑陋!"但是你若闭上你的双眼,倾听片刻,你就会听到太空中的一个轻如耳语的声音在说:"这一个用祈祷恳求我,那一个用痛苦恳求我,在她们两个的灵魂中,都有属于我的灵魂的一把伞。"你可能在大地上巡游,寻找你称为文明、进步的东西。你走进一座城市,这里宫殿巍峨,学院宏伟,街道宽阔,人们东来西往,行色匆匆。这个钻入地下,那个盘旋在空中,这个在捕捉闪电,那个在询问空气。他们全都穿着匀称合体、制作精良的服装,好像在过节或参加联欢。过了几天,你来到另一个城市。这里房舍矮小、街巷狭窄。天阴下雨,全城就变成水乡泽国中的泥岛。太阳升起,城市又变成尘埃的雾团。这里的居民仍然处在天然与淳朴之间,就像松弛的弓弦处在弓的两端间。他们走路慢慢腾腾,工作拖拖拉拉。他们看你时,眼睛后面似乎还有一双眼睛盯着离你老远的目标。于是你厌恶地离开了这座城市。你心里说:"我在那座城市看到的与这座城市看到的两者之间的差别,就像初生与垂死之间的差别。那里,强劲如涨潮;这里,孱弱如退潮。那里,轰轰烈烈如春夏;这里,无声无息似秋冬。那里,坚忍是青年,在园中欢舞;这里,颓唐是老翁,倒在灰堆中。"但是,你若能借着上帝之光去看这两座城市,那你一定会看到它们是同一座花园里的相似的两棵树。洞察力可能会把你的目光引向它俩的本质,那你就会看到,你以为正在上升的那一个只是行将破裂的闪闪发光的气泡;而你以为那满身颓唐的另一个,原是固定不变的隐蕴的本质。不,生命并非它的表象,而是它的内蕴;可见的东西并不在于它们的皮壳,而在于它们的内核;世人之本并不在于他们的面孔,而在于他们的内心。不,宗教并不在于教堂,寺庙所显现的那些,也不在于仪式、习俗所展示的那些,而在于隐藏在心灵中的,通过意念得到纯化后变为珍宝的东西。不,艺术并不在于你通过耳朵听到的一首歌的抑扬顿挫,或一首诗的词句铮铮;艺术也不在于你通过眼睛看到的一幅画的线条和色彩,而在于来到这首歌的抑扬顿挫中的那段无声的颤抖的空间距离;在于通过这首诗渗入你身心的那份宁静、孤独地长驻于诗人灵魂中的东西;在于这幅画给你以启示的、你凝视时所看到的比这幅画更远更美的东西。不,我的兄弟!昼夜并非它们的外观。我,行进于昼与夜的行列中。我并不在于对你说的这些话语,而在于这些话带给你的我的宁静的心曲。如此说来,在检查我隐藏的自我之前,你不应把我当成痴愚;在暴露出我因袭的自我之前,你不应把我视作天才;在窥见我的内心之前,你不要说"他是个吝啬者";在不了解我慷慨大方的背景之前,你也不要说"他是个慷慨者";在我的爱带着它的全部光与火向你清清楚楚地表现出来之前,你不要称我是爱者;在抚摸我带血的伤口之前,你也不要认为我无忧无虑,无牵无挂。<我的心重负着累累果实>我的心重负着累累果实我的心重负着累累果实,哪位饥饿者来采摘,来消受,来分享?在人们中间难
纪伯伦散文-珍趣篇
2023-11-06·21页·62.1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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